2015-06-16
(首都机场股份公司 贾金旭、李皓珉 报道)100多年前才飞上天空的人类,正在努力与一亿五千万年前就在天上飞翔的鸟儿,共享天空。但如何让这种“邻里关系”更加和谐,是首都机场股份公司飞行区管理部鸟击防范模块的高级技师隋国辉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从1998年鸟害防治班成立至今,隋国辉看着身边的同事换了好几茬。“1998年的防治班就4个人,要负责飞行区内的鸟害防治工作。那会设备设施也没现在这么多,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得管,经常一大早出去,下午三四点才回来。”
从1998年的鸟害防治班到2005年的环境治理模块,再到2008年底的鸟击防范模块,每次的变迁都是一次驱鸟工作的优化整合的过程。“以前驱鸟,就只是被动地驱鸟。看着鸟来了,恨不得是从敲锣打鼓到枪炮齐鸣。这种头疼医头的方式,并不理想,经常东边赶走了,西边又落了,而且整个班组的人都人困马乏。后来,随着新设备的引进,驱鸟手段变得多种多样了,‘十八般兵器’齐上阵,有针对百灵科的鸟风筝、有针对啮齿动物的粘鼠器、有保护跑道的6米高的粘鸟网、有能播放96种音效的驱鸟播放器。” 隋国辉讲述着驱鸟经历,更像是回顾着一段首都机场的驱鸟史。“虽然有了新的设备加入,很多驱鸟工作,都能事半功倍,但是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
1997年的9月26日对于首都机场来说绝对是个“黑色星期五”。“在跑道道面上还有空中和草地里,短时间内聚集了有几万只燕子。当初鸟类防治什么都没有,就一辆车三个人,什么设备都没有,突然间就来了这么多只燕子,打一个措手不及,最后等到下午四点钟吧,天气渐渐凉了,燕子才一点点儿散开了。但是停航了有两个多小时。有了这样的教训,机场在1997年末从国外购进了一批先进的驱鸟设备。”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隋国辉至今仍心有余悸。“1998年的9月20多号,燕子又来了。我们一边用新设备驱鸟,一边就开始转变驱鸟治理观念。我们找到了北京师范大学的专家联合组建了研究室,准备从生态治理上下功夫。”经过专家的解释,这种现象是因为候鸟的迁徙是有明显的时间和地域性。所以,1999年,隋国辉和同事就早早地对飞行区内和围界外进行了大面积的割草,切断草丛里滋生的虫类的食物来源,虫子没了,燕子在1999年也没发生“黑色星期五”现象。“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觉得驱鸟不能再单纯的被动驱鸟,必须通过合理的科学手段,进行主动防御。”
尝到了甜头的隋国辉,整个人像着了魔一样的对机场内外鸟类比较聚集的地点,进行踩点观察,终于将机场周边“定居”和季节性“暂住”的鸟类的“衣食住行”摸清了情况。隋国辉和同事立刻对附近排水沟、水坑进行排水、填平,防止滋生昆虫;对机场内草坪和树木、建筑上的鸟巢进行破坏,防止鸟类在机场内繁殖;采用杀虫灯控制草坪昆虫数量,没了栖息地、食物源,鸟类大大减少。特别是针对长期以来威胁严重的夜鹭繁殖种群,他们还开展了栖息地管理、人为干扰和旧巢清除等一系列工作,使机场地区春季鹭鸟繁殖数量得到了有效控制,连续两年杜绝了鹭鸟造成的鸟击事件。“鸟和人一样,吃不饱穿不暖住不消停出门还天天被驱赶,时间久了,也就只能搬家了。”为了这一个“久”字,隋国辉坚持了七年。